在与大家共读《幸福的方法》时,我还阅读了《A Conflict of Visions》,《The Undoing Project》,《Mindset》,《思考:快与慢》等著作。这些著作都与积极心理学相关。
德鲁克有其心理学,他的心理学就是积极心理学。用积极心理学的思维框架去看德鲁克,一切都变得清晰。大有醍醐灌顶,豁然开朗的感觉。有兴趣的读者,可以先阅读前几期湖畔学苑的专栏文章。
从今天开始,我想用一点时间与大家一起结构德鲁克的管理学,这是我一直在说,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的事情,虽然时机依然不成熟,可是转念一想,如果等时机成熟了,黄瓜菜都凉了。不追求完美是创新和幸福的第一步。
我们知道管理学是一门综合学科,它涉及心理学、政治学、社会学、哲学、宗教、历史等方方面面的知识。我们也知道德鲁克是管理学大家,现代管理之父,他的管理学一定有其心理学、政治学、社会学、哲学等。
这么多年来,许多人抱怨,说德鲁克的著作读不懂,他的管理思想过于高大上,不落地,甚至有人说德鲁克的管理思想已经过时。这些抱怨背后的共同原因是没有读懂德鲁克。
不能怪读者,毕竟德鲁克来自西方,他的思想基础还是西方的思想基础,尽管我说他有很多东方的思想元素。让德鲁克的管理思想落地,让管理者能够实践德鲁克,解构他的管理思想已经成为一个相当紧迫的任务。这项解构的重任落在了明德学堂。
解构德鲁克的管理学先从哪里入手?
梁漱溟先生在《人心与人生》一书中说“我们应当知道,凡是一个伦理学派或一个伦理学家,都有他的一个心理学为基础;或说从他对人类心理学的一种看法,而树立起来。”《人心与人生-自序一》我希望借鉴梁漱溟先生讲孔孟的方法来解构德鲁克。
梁先生说:“如果我们不能寻得出孔子的这套心理学来,则我们去讲孔子既是讲空话。盖古人往矣!无从起死者而与之语,我们所及见者,惟流传至今的简册上的一些字句而已。这些字句,在当时一一有其所指,但到我们手里,不过是一些符号。此时苟不能返求其所指,而模模糊糊去讲去说,则只是掉弄名词,演绎符号而已,理趣大端,终不可见。”
我以为,这也是治德鲁克管理学的态度,我们也应当遵循这种态度。否则,说来讲去,都似隔靴搔痒。除了掉书袋,无法给企业带来效益。解构德鲁克,是为了正本清源,不要继续以讹传讹,误人子弟,也是为了弘扬德鲁克先生对人类做出的贡献。
当今市场上打着德鲁克的旗号,到处招摇撞骗的人很多,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,错误的甚至是德鲁克先生极为反对的东西。如果寻不到德鲁克管理思想的根,就无法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加以甄别。无法甄别李逵还是李鬼。
我们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解构德鲁克管理学:
德鲁克的心理学
德鲁克的政治学
德鲁克的社会学
德鲁克的哲学
解构之后还要在重新架构,最后,再来说德鲁克的管理学。
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,做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自不量力。但是看看周围又没有人做这件事,只好勉为其难。由于自己能力有限,在理解上一定有不到位的地方,甚至错误,还请各位诚恳指出,以免误人子弟。
首先说德鲁克思想的形成。
我们知道,任何人的思想都不会是从天而降,凭空形成的,一定受他所生活的环境和那个时代某些人思想的影响,德鲁克说,对他影响最大的有两个人是,一位是埃蒙顿•伯克,一位是滕尼斯。
德鲁克一生所思考的是社会问题,不是商业问题。他在《功能社会》•序中说“作为一个作者,我最为人熟知的是管理方面的著作,在美国尤其这样。但是,我最初和首要的关注并非管理,我对管理的兴趣始自我对社区和社会的研究。”
两个人对德鲁克的影响,我的理解是,伯克告诉了德鲁克在变革时代该做什么,滕尼斯提醒了德鲁克不该做什么。该做的是在变革与稳定中寻求平衡,不该做的是向后倒退,希望回到原始古老的社会。如何在变革与稳定中寻找平衡,既是社会需要关心的问题,更是企业需要解决的问题。
在变革中,在VUCA时代,社会和企业需要找到一种动态平衡。
为了弄清楚动态平衡的问题,我在2016年初组织了一次“问道洛阳”的游学,可惜当时参加的人不多。希望今后有机会再组织一次。动态平衡的智慧在“河图”“洛书”中。
伯克的著作对德鲁克影响重大,他在《功能社会》的序中说道“在这本书问世140年之后,它引起了一位年仅18岁的读者的强烈共鸣。这种观点成为我本人的政治观点、世界观以及后来所有著作的核心”(见《功能社会》)
伯克何许人也?为何对德鲁克的影响如此之大?他的政治观点是什么?他的世界观又是什么?而这些观点和世界观如何影响了德鲁克?在德鲁克的管理思想中又如何体现出来?这些世界观与中国人的世界是否有相似之处?
欲知答案,请听下回分解。